in charlotte
Posted: 2010-02-06 0:38
因为费城下大雪,航班被临时取消,我就在不明不白中,坐上了去夏洛特的飞机。坐在我左手边的大叔头戴棒球帽,一上飞机就开始摆弄他的ipod。紧接着看书,一气看了四个小时,耳塞里蹦达蹦达的重金属击败了飞机引擎的轰鸣,期间打了一小会儿盹,但一口水也没喝。坐在我右手边的大叔两条长腿摆不下,就叉开作v形,一条叉到过道里,一条越界侵入我的领地。在漫长的颠簸中,隔了一条走道的大妈与长腿大叔,出演了一场不可避免的陌生人独幕剧,今天的剧本基于近期电影up in the air,两人都是职业空中乘客,对换机城市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并对各自在东岸风雪中的度假小屋表示了有节制的担忧。
夏洛特的天气阴湿,我又冷又饿,坐下来喝一碗鸡面条汤。原来是小纸杯里,盛着久煮的面疙瘩糊,撒了零散的鸡丁,胡萝卜、芹菜和胡椒粉。一黑人大叔留着浓厚的八字胡在柜台前游荡,和收银员黑人小姑娘打情骂俏,预计也是日常工作程式了,来去的机场工作人员路过只是讪笑,让大叔更加得意。一个黑妈妈抱着黑小孩哄阿哄。黑小孩长一头黑卷发,长长短短,不经修饰却有爆炸烫的风采。小扁脸上鼻子嘴巴缩成一团,只剩下两个大得出奇的黑眼睛一闪一闪。哦,分明是亮晶晶的眼白,对着我眨呀眨表示好奇。
换乘的飞机又晚点,我只好在候机室枯坐。一个父亲七包八包坐在中间吃卖当劳,指挥身边跑来跑去的三个小朋友练习法语。啥子是哈罗?对,是邦猪!邦猪?邦猪!三个小孩儿仿佛年纪,都是六七岁。一个小姑娘穿粉红连衣裙彩虹裤袜,一手拿一根香肠,忽然停下来,对周遭的不解事物表示略带忧虑的困惑。两个小男孩一个是preppie风,hoodie加七分裤;另一个则走职业路线,衬衣领带西裤运动鞋,仿佛在对毫无着装品位的成人世界进行无情的嘲讽和模仿。父亲戴圆圆的金丝边眼镜,头发灰白梳成三七分,一手拿写满公式的文件,一手是题为paris的幼儿教育读物。八姨怎么拼?P-a-r-i-s!再见怎么说?我知道,是阿丢!于是候机室突然变成音乐之声的排练厅,由三个小朋友出演晚安歌:阿丢!阿丢!秃有安有安有!分明从纳得转型来的新晋父亲变成勤勤恳恳的玛利亚小姐——不知道幕后的亲妈是不是冷峻的冯翠普上校。
夏洛特的天气阴湿,我又冷又饿,坐下来喝一碗鸡面条汤。原来是小纸杯里,盛着久煮的面疙瘩糊,撒了零散的鸡丁,胡萝卜、芹菜和胡椒粉。一黑人大叔留着浓厚的八字胡在柜台前游荡,和收银员黑人小姑娘打情骂俏,预计也是日常工作程式了,来去的机场工作人员路过只是讪笑,让大叔更加得意。一个黑妈妈抱着黑小孩哄阿哄。黑小孩长一头黑卷发,长长短短,不经修饰却有爆炸烫的风采。小扁脸上鼻子嘴巴缩成一团,只剩下两个大得出奇的黑眼睛一闪一闪。哦,分明是亮晶晶的眼白,对着我眨呀眨表示好奇。
换乘的飞机又晚点,我只好在候机室枯坐。一个父亲七包八包坐在中间吃卖当劳,指挥身边跑来跑去的三个小朋友练习法语。啥子是哈罗?对,是邦猪!邦猪?邦猪!三个小孩儿仿佛年纪,都是六七岁。一个小姑娘穿粉红连衣裙彩虹裤袜,一手拿一根香肠,忽然停下来,对周遭的不解事物表示略带忧虑的困惑。两个小男孩一个是preppie风,hoodie加七分裤;另一个则走职业路线,衬衣领带西裤运动鞋,仿佛在对毫无着装品位的成人世界进行无情的嘲讽和模仿。父亲戴圆圆的金丝边眼镜,头发灰白梳成三七分,一手拿写满公式的文件,一手是题为paris的幼儿教育读物。八姨怎么拼?P-a-r-i-s!再见怎么说?我知道,是阿丢!于是候机室突然变成音乐之声的排练厅,由三个小朋友出演晚安歌:阿丢!阿丢!秃有安有安有!分明从纳得转型来的新晋父亲变成勤勤恳恳的玛利亚小姐——不知道幕后的亲妈是不是冷峻的冯翠普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