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的手我们就去上学啦。学校离我们家步行5分钟不到，去之前给学校打电话问说kindergartener去哪里报道？被回答说东边操场。我们遂直接去了东边儿操场。操场门口站一挺体面的孩子，发传单，我还以为是学校工作人员，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区议员明天选举的事儿。操场里人很多，就是都貌似学生及其家长。我拉着阿土仔进去兜一圈儿，终于看见一脖子上挂着名牌，看上去是老师的，冲上去问道：kindergarten在哪儿？人一磕呗，说：我们这儿是二年级；扭头儿跟另外一个脖子上挂名牌的人参祥片刻，说：kindergarten在西门。我谢过她，往西门走。一路上熙熙攘攘都是拖着小学生的家长，路过大门儿的时候，有个学校老师大声招呼说：一年级和kindergarten这边儿走！我遂拉着阿土仔按着人家指引的方向混在人流里上了楼梯进了学校正门。进了正门以后，另一个学校老师问我们：哪年级的？我说：kindergarten。她说：那应该走西边，不过今天我就让你进了！我赶紧拉着阿土仔就进了学校大门，经过一短短过道，左边儿一拐，就到了礼堂。礼堂门口有很多人拿着夹了很多张纸的书写板，我一过去，有个人就迎上来，问我是否已经注册。我说是。再问名字。报上姓名，人家指点你们是这个班的，去哪儿坐好。
我带着阿土仔进了小礼堂，阿土仔一看前面有个舞台，马上问我：我们是要看芭蕾表演么？我说不是。礼堂里面已经坐了很多小朋友和小朋友家长，我看来看去，还真看见几个平时在playground上看见过的小朋友。坐了一会儿，忽然老师们嚷嚷道：家长们，我们的学生不够座位了，请让位置给学生！我拖着两大包东西就挪开，到墙边儿站好 －－－ 刚站定，有个人过来跟我握手，我一看，哎，playground上见过，他儿子跟我儿子玩儿的还挺好一人，跟我说好象我们两家孩子一个班。我说那太好了！打完招呼他挪走了，我假装很忙的跟老板汇报说今天可能会晚点儿到学校。一边儿等一边儿四下里乱看，发现有些小朋友互相认识，估计一起在这里上的pre-K；阿土仔跟坐他旁边几个小朋友一起对着椅子发呆，还颇有几个小朋友在默默流泪。阿土仔老师是个胖胖的看上去很快乐的一人，手捧一束花，怀里搂着一个小姑娘跟人说话。侧耳听见同班学生家长松了口气似的说：这个老师看上去挺和气一人，我以前的老师是个老太太........ 我看过贴在墙上的她的名字以后，很那个啥的立刻就忘了她叫啥了。无聊站了一会儿，老师们忽然又叫道：家长们，请给孩子们让路。学生们，跟着自己老师走！然后堵在门口的家长们就纷纷的撤，坐在椅子里的小朋友就被招呼着站了起来，跟着老师们走，家长们鱼贯跟在小朋友后面 。老师们出了门儿领着小朋友门上了楼梯，楼梯口儿俩老师堵着，把家长们都劝退了！我心说：够阴！一边儿就因为不知道那个然后呢？开始紧张。抓住一人就问说：学校供应怎么办？人说：留在前台。
我就上二楼到人家学校办公室里。学校办公室里真安静，跟楼下学生老师闹闹哄哄的噪音比起来。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人在排队，排前面的是个黑人大妈，显然是带着一特精灵古怪的小姑娘来的；学校秘书终于讲完了电话，来招呼她，她说小孩儿要转学过来，秘书问她划片儿是否在这区？她说：I don't have no zones. 秘书顿了一下儿说那你可能得去某办公室，拿什么信，不过你还是等谁谁过来，她一定能帮助你。我听她说话口气就是今天早晨提供错误信息那个人（并怀疑她也就是那个我早若干个月报名注册的时候问她们周末开门儿否，反问我周末工作否那个）。不幸另外一个看上去和气很多的秘书还在讲电话，她跟我一打招呼，问我说干啥？我说人告诉我把学校供应放在前台。她摇头说不是这里。我问，那是哪里？她继续摇头表示不知道，重复说反正不是这里。我心里暗暗的痛骂了她两句，追问课后班儿的事情。人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得问谁谁。我说那么她在哪里？她继续标准答案不知道。我心说：靠，你知道什么？谢了她扭头出门找人。
下到一楼，门口门卫忙着，没人理我，我拎着两大包东西就直接进去了。门里大厅过道里比早半个多小时很多人晃来晃去的要清净很多。刚一脚跨进门，立刻有个黑衣黑裙长长黑头发的女子勾住我的口袋，问道：几年级，谁的？我赶紧报上姓名班级。她就掏出来一根儿marker笔一只手在口袋上写，我这才注意到有个小姑娘黏在她手上，焦头烂额中也没去研究这俩人啥关系，第一任务：学校供应卸货以后，---- 其实就放在她们大厅的桌子上了，也不知道以后谁去收拾----- 跟她感叹说今天还挺不好应付。她忽然有了感情似的同意说：开学第一天。继续跟她打听课后班的事儿，她也不知道，还是指点我去找谁谁，我问可是她在哪儿？她扭头四下张望，说应该在附近。正说着，正好看见两个收拾得齐齐整整的小老太太挎着胳膊过来，一指那个穿黑衣的说那里！我赶紧跑过去，问她说课后班？她马上说：注册了没有？我说注册了。她说那你不用担心，课后班的老师来了就领走了。我继续问：午饭？她反问我：在学校吃？我点头。她继续说：不用担心。我说可是我都没有签名什么的。她说不用担心，你会收到账单的。我看她说的轻松，就拍屁股走人去上班了。
开学果然就开始塞车，到了学校果然方圆两条街内都没有位置了。我找到位置趴好车往学校走路过幼儿园，门口一群老师聚众开会。我一看，阿土仔所有班上老师都有，过去跟她们说：我需要hug，你们谁赶紧来hug我。阿土仔两岁班高个子老师离我最近，一个奥，就给我一大大拥抱。一岁班那个矮个子老师马上也来了一下儿，大家互相咨询一下儿了解到原来今天阿土仔第一天上学，都对我很同情的样子，阿土仔刚毕业的那个班老师从圈子里面出来拥抱一下。我撒完娇，问她们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她们说：幼儿园发水了。我说：又发水了？人无奈笑着摇头。我说：哎，那也算放假一天。然后互相祝剩下这半天好，我就去了实验室。
居然还是我开的锁才进的实验室！坐定把本日第一大事，算P值，给做掉，汇报给老板就开始磨洋工。磨到12点有个陌生电话进来，我一接，果然是阿土仔小学打来的，是他的老师电话来说她班上就他一个人没人来接。我立刻急了，说：可是他有课后班！老师说：看，没有人告诉我。我继续跟她说我们有课后班两遍之后，忽然想起来我是在跟谁说话，赶紧深吸口气，说：真是抱歉，我以为他有课后班呢。她说：上学第一天，都很乱。我问道：我需要现在就过去接他？她说：是。我说：我在上班，给我半个小时，我就到了。立刻马上就去接人了。车程半个小时比走路5分钟还是要远多了。我到阿土仔学校二楼办公室的时候，阿土仔一个人在前台前面转来转去转了很久了。看见我，他一下子扑过来，抱怨说：你来的这么晚！我说：真是对不起。办公室尽提供假信息的秘书抬起头来告诉我说：明天得11点45来接！我冲她笑笑没说话。问她管课后班事情的那个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她说出门儿左拐。我们出门就左拐，进了另个小走廊。走廊尽头是她的办公室，她正在跟一家长讲电话。她讲的差不多来招呼我，我问她课后班的事情的时候，阿土仔班老师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了，说好像看到你过来了。她跟那个管课后班的老师开会，告诉她说今天都完全没有课后班。我心说这学校怎么这么乱啊！然后跟她确认说明天全天，并有课后班。老师狠狠夸了阿土仔两句，我们就跟老师道别走了。
出门带着阿土仔去交网球班的钱----周六上午一个小时，我也正式成为一学龄儿童的家长，推完学习推体育，推完体育推中文了。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