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以色列的卫生部公布的数据表明 Pfizer/BNT 疫苗对 Delta variant 的有效率为:39%(测试阳性),41%(有症状),92%(住院),91%(重症)。我想去搜一下原始的 source 以及实验方法,但是 source 是希伯来文,看不懂,没找到英文翻译版本。Forbes 这篇报道比较详细:
https://www.forbes.com/sites/roberthart ... 096a73584f
文章里提到以色列卫生部发的数据里没有讲多少人被研究。报道中也没提到被研究者的年龄、性别、健康程度等等背景数据。
英国的公共卫生部的数据要好看很多(链接见上贴),令很多人猜测以色列的数据体现了疫苗有效率随着时间拉长而降低,因为以色列接种时间是全世界最早的。但是这个结论我觉得为时过早,尤其是数据很多细节都语焉不详,尚未在 peer-reviewed journal 上发表。There could be many reasons for the results. (包括计算方法是否严密,见下。)
疫苗能够有效阻止感染后发病,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有效到什么程度(有没有症状,症状多严重,多少人有症状,什么样的人风险最高),有效多长时间,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数据下结论。药厂当然是希望每个人都要打 booster,各国政府赶紧订购今年冬天的库存量,最好从下下个月就打起来。不是说这是对或者错,而是说 we don't know. 病毒在人群里传播的规律不是那么容易推测的,实际上经常是 unpredictable 的,疫情发展近两年的经验已经打了很多专家与非专家的脸,然而并不能拦住很多人还是前赴后继地预测这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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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real world data 来计算疫苗有效率,在方法上是挺 tricky 的,因为很难检验到所有“有症状”的人。真实世界里有症状去检验的群众,跟临床试验里的受试者们,跑去做检验的频率是完全不一样的。比较可靠的数据是感染后的重症(不一定住院),住院,以及死亡这些方面的有效率。在这些方面,以色列和英国的数据都体现了疫苗带来很高的有效率,虽然不可能是100%。为什么 real world 有效率比临床试验要低?不一定是因为 Delta variant 比较厉害或者毒性大,也有可能是因为 real world 里的群众的健康程度要比临床试验低,一般临床试验里不包括健康状况很差,年纪特别大的人。
任何一个疫苗对于 Delta variant 的效果到底多少,跟 Alpha variant 相比到底下降多少,实际上还不是很清晰。理论上来说当然会有下降,但是目前各国出来的数据也包含了其他的因素(接种后时间,人群年龄和健康度),不可以跟去年做的临床试验的数据直接比较。英国卫生部发表的数据表示,从 alpha 到 delta variant,疫苗的有效率有少量下降,这个结论比较可靠。